基督徒与基督教神学漫想
选自王志勇《基督教圣约神学原理讲义》
1． 宗教与人生
2． 基督徒与基督教神学
3． 基督徒与忧患意识
4． 自由教会，圣洁国家
5． 真理与自由
6． 中国问题与教会问题
7． 对中国基督徒爱心的诘问
1．宗教与人生
宗教的核心是信念，因此，宗教被称为宗教信仰。宗教就是一个人的终极关怀，就是人所尊崇并为之生活的信念，是其人生意义的根本。马丁·路德曾说：“你的心喜欢什么，倚靠什么，什么就是你的上帝。”
人生来就是宗教性的人，因为都是按上帝的形像受造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避开人生目的与意义的问题，这是人的基本需要。虽然受堕落的影响，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强烈的宗教意识，在有强烈的宗教意识的人中，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具有自觉的系统的宗教观，然而从根本上而言，因此，人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人人都有自己的宗教。区别在于到底是敬拜创造自有永有天地万物的上帝，还是敬拜上帝所创造的有形无形之物？“他们将上帝的真实变为虚谎，去敬拜侍奉受造之物，不敬奉那造物的主”（罗1：25）。“为何容外邦人说：他们的上帝在哪里呢？然而我们的上帝在天上，都随自己的意旨行事。他们的偶像是金的银的，是人手造的，有口却不能言，有眼却不能看，有耳却不能听，有耳却不能闻，有手却不能摸，有脚却不能走，有喉咙也不能出声；造他的要和他一样，凡靠他的也要如此”（诗115：2－8）。主耶稣并没有说那位撒玛利亚妇人没有宗教信仰，而是说：“你们所拜的，你们不知道；我们所拜的，我们知道，因为救恩是从犹太人来的”（约4：22）。
宗教的根基在于心灵，心灵的渴慕在于爱。我们想得到爱，也愿意付出爱。惟独上帝“全然可爱”（歌5：16），惟独上帝的爱“永不止息”（林前13：8），惟独上帝的爱使我们有真正的安息：“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上帝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罗9：38－39）。基督教所呈现的并不是个人杜撰的抽象概念，而是宣告上帝藉着基督向罪人所显明的大爱：“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上帝的爱就在此向我们显明了”（罗5：8）。这一大爱以和好的信息为中心：“这就是上帝在基督里叫世人与自己和好，不将他们的过犯归到他们身上，并且将这和好的道理托付给了我们。所以，我们作基督的使者，就好像上帝藉着我们劝你们一般。我们替基督求你们与上帝和好”（林后5：20）。
2．基督徒与基督教神学
基督教神学不是思想家、哲学家或神学家书斋中或夕阳下的遐想，也不是学者沽名钓誉的工具，更不是人类生活中可有可无的奢侈品，而是基督徒在这个世界上内圣外王，修身齐家，宣教布道，治国安邦，从事文化争战所必不可少的武器。神学不是温室内的花瓶，而是破除仇敌营垒的炸药。神学不是孩童手中的玩具，而是基甸攻克仇敌的战刀。神学不是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能掌握的学问，而是真正的重生者人人都能掌握的生活艺术。神学不是封闭在教堂和学堂里的书本知识，神学是应用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的实用智慧。神学不是仅仅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发财享乐的工具，而是引导我们通向上帝天庭的指南。神学不是凡人用自己的大脑冥思苦想出来的思想，而是上帝的圣手在心灵的琴弦上弹奏出来的乐章。
因此，基督教神学是基督徒对上帝的圣言的思考，是在上帝面前生活的艺术，是朝圣者旅途的指南。在目前中国教会中，颇有一部分人反对神学，把神学与生命对立起来。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神学，都有自己的对上帝、圣经和世界的看法。因此，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要不要神学，而是在于是要合乎圣经的好神学，还是要不合乎圣经的坏神学。好神学以圣经为本，以荣耀上帝为最终的目的，以历代教会和圣徒的传统为借鉴，能够帮助人更加清楚地认识上帝，热爱上帝，忠心地遵行上帝的旨意。加尔文强调：“只有造就人的良心，使其敬畏上帝的人，才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神学家。”坏神学往往也是自称以圣经为本，以荣耀上帝为最终目的，但往往反对教会的传统和历代圣徒的脚踪，以为那些都是属人的东西，自己可以直接领悟圣经，不带任何前提和偏见。这样的人最是偏狭傲慢，他们把上帝对历代教会和圣徒的带领与光照完全踩在自己的脚下！连不信上帝的人都晓得忘记历史就是背叛，以史为镜可以知古今。这些基督徒受错误神学的毒害，盲目地反对神学，实在是丧失了基本的常识。
教会初期不是教会和神学的高峰，改教时期不是教会和神学的高峰，西方神学不是教会和神学的高峰。基督教神学始终是不变的日头，却不断发出新的光芒，因为基督教神学的最终来源是上帝，上帝是又真又活的上帝，他仍然藉着他的圣灵和圣言发出大光，使我们在真理上的领受不断超越教会历史上他所使用的伟大器皿，如奥古斯丁、加尔文等。上帝仍然是不变的上帝，他会不断地在我们中间为我们发出大光，兴起大光：“耶和华从西奈而来，从西珥向他们显现，从巴兰山发出光辉，从万万圣者中来临；从他右手为百姓传出烈火的律法。他疼爱百姓，众圣徒都在他手中。他们坐在他的脚下，领受他的言语。摩西将律法传给我们，作为雅各会众的产业”（申33：2－4）。
3．基督徒与忧患意识
基督徒必须有忧患意识和战斗意识。中国古人常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圣经中也时常提醒我们：“务要谨守、警醒，因为你们的仇敌魔鬼，如同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克吞吃的人”（彼前5：7）。“你们总要自己省察有信心没有，也要自己试验”（林前13：5）。
基督徒的三大仇敌就是老我、世界和撒但，成圣的过程就是不断与这三大仇敌争战并得胜的过程。在这场全方位的属灵争战中，我们所倚靠的并不是自身的力量，乃是上帝的恩赐。（1）新心――上帝赐给我们新心，使我们能够不断胜过属情欲的老我；（2）教会――上帝设立教会，使我们能够通过圣徒相通，不断胜过世界的侵蚀；（3）圣灵――上帝赐给我们圣灵，使我们能够不断胜过撒但的权势。
我们的仇敌时时向我们伺机进攻。专制是我们的仇敌；愚昧是我们的仇敌；迷信是我们的仇敌，我们自己常常是我们自己最大的仇敌。只有时刻保持忧患意识，我们才能时刻信靠上帝。只有时刻保持忧患意识，我们才能真正宝贵上帝的圣言。只有时刻保持忧患意识，我们才能充分地调动上帝赐给我们的各样恩赐。
基督徒所面对的争战是全方位的争战。长期以来，甚至改革宗教会的人士也往往是仅仅把捍卫真道的责任局限在捍卫改革宗神学上。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不仅要积极地捍卫正统神学，更要以正统神学装备圣徒，使他们把上帝的真道应用在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中。最重要的争战乃是在实际生活中，乃是在家庭、国家、企业、媒体等具体的工作岗位上。因此，改革宗人士不是主张突飞猛进，暴力革命的“激进派”，但也绝不是因循守旧，不思进取的“保守派”，乃是积极投入，坚韧不拔的“改革派”！
4．自由教会，圣洁国家
只有在上帝的主权下，只有在上帝的律法中，只有在基督的根基上，中华民族才会有真正的自由和尊严，才会发现自己尊贵的身份和崇高的使命。
二十一世纪在中国发生的两件大事就是改革宗教会的建立和宪政自由的确立。尊崇上帝主权和个人自由的改革宗教会在中国建立之日，也必是中国几千年专制政权的基石彻底崩溃之日。真正意义上的改革宗神学乃是形形色色的专制制度的天敌。
靠着上帝的恩典，我们要努力建立并捍卫“自由教会，圣洁国家”（a free church, a holy nation）。加尔文在基督教要义第四卷中，明确强调教会与国家都是上帝所设立的蒙恩之道。加尔文在论及公民政府和民政长官的时候，指出：“任何人都不应怀疑担任公民政府的官员是一种呼召，这一呼召不仅在上帝面前是圣洁的，是合法的，而且在世人中间这一呼召是各样呼召中至为神圣和荣耀的”（加尔文：《基督徒敬虔学》，第四卷，20章，4节）。
Julia Ward Howe曾说：“基督受死使人成圣，让我们为了使人自由而死”（As he died to make men holy, Let us die to make men free）。这岂不是最合乎上帝心意的吗？上帝藉着先知以赛亚责备当时以色列国的败坏，发出了千古震撼的名言：“那时，耶和华见没有公平，甚不喜悦”（赛59：15）。“我所拣选的禁食，不是要松开凶恶的绳，解下轭下的索，使被欺压的得自由，折断一切的轭吗？”（赛58：6）。基督教的核心并不在于献祭或仪式，也不在于名义上有多少人成为基督徒：“我厌恶你们的节期，也不喜悦你们的严肃会。你们虽然向我献燔祭和素祭，我却不悦纳，也不顾你们用肥畜献的平安祭。要使你们歌唱的声音远离我，因为我不听你们弹琴的响声。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摩5：21－24）。
自从启蒙运动以来，世俗人本主义者所编织的最大的骗局就是“中立性”（Neutrality）一说。在十七、十八世纪的欧洲，因为基督教仍然在社会中处于主流地位，他们就试图用“中立说”把基督教逐渐排除在政治、经济、学术、教育、艺术等各个重要领域之外。假如基督徒只是把宗教信念严格地局限在家庭和教会的建筑之内，不把基督教的原则应用到政治、经济等重要的社会领域中，世俗人本主义者就会弹冠相庆。然而，他们绝不会以此为满足，世俗人本主义也是一种具有完全排他性的宗教，他们积蓄力量到一定程度，就必然要彻底根除基督教。在基督教王国内，这种政治世俗化的倾向以1789年法国大革命和1917年俄国革命为巅峰性标记。在这两次所谓的革命中，那些离经叛道的基督徒以国家的主权和专政代替了上帝的主权和治理，疯狂地迫害真正信靠上帝的人。二十世纪，消灭基督教成为俄国和中国人本主义专制政权借助国家暴力明确追求的目标。
目前西方社会中，“廉价恩典”、“兴盛神学”等各种肤浅的学说的盛行，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欧美国家长期经济上的兴盛和社会的平安，使得一部分基督徒丧失了忧患意识，贪图一时物质的享受，对罪所造成人的自欺性缺乏充分的认识。
5．真理与自由
真理是自由的根基，自由是真理的表达。
人受造本是自由的，却因为罪而处于枷锁之中。
主耶稣诞生在一世纪的巴勒斯坦，那时以色列人正处于罗马帝国的征服和统治之下。但是，主耶稣并没有谩骂罗马人，也没有号召以色列人发动起义或革命，他对那些信他的人说：“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2）；他警告那些不承认自己的罪，却想以暴力手段推翻罗马人统治的人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约8：34）。真正的自由是得脱罪的捆绑，甘心乐意地遵行真理。
因此，真正的自由绝不是随心所欲，无法无天，而是甘心乐意地按上帝的律法去爱上帝，爱自己，爱他人。在一个抵挡上帝，价值失落，无法无天，道德沦丧的社会中，只能是互相吞咬，人人自危，绝没有真正的自由可言。
创造天地的主宰啊，惟独你是独一的真神！你以你的形象造人，赐给人自由，并把治理万物的权柄赐给人。然而，我们的先祖却滥用你所赐给的自由，故意违背你的圣约和律法，使自己和后人都陷在罪恶与愁苦之中。上帝是公义的，也是慈爱的，他赐下他的独生爱子耶稣基督，道成肉身来到这个世界，要把罪人从从罪的捆绑下释放出来，使他们重新得自由。因此，基督的福音是让人悔改的福音，是赦罪的福音，也是让人得自由的福音。“盗贼来，无非是要偷窃、杀害、毁坏；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约10：10）。
自由是世上最稀缺的资源，惟独蒙上帝特别赐福的人才能得到，惟独有崇高责任心的人才能保持。自由绝不是白得的（freedom is nor free）。热爱自由的人啊，请你珍惜你的自由！热爱自由的人啊，请你帮助他人获得自由！热爱自由的人啊，让我们天天为自由而战斗，让我们的眼泪、汗水和鲜血为自由而倾撒！不晓得自由之宝贵的人，不会热爱自由；不为自由而抗争的人，不配得自由；真正得享自由的人，永远不肯放弃自由。
为自由而斗争的勇士们啊，在这场为自由而斗争的战斗中，请你晓得“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弗6：12）。几千年的腥风血雨，有多少屈死的冤魂啊？！难道我们中国人还要彼此杀戮吗？惟愿上帝光照我们，使我们认识到主耶稣基督使人和好的福音，使我们每个人都能认识到自身的罪，从自己悔改作起，从劝人悔改作起，使我们中华民族真正和解，摆脱仇恨的网罗，追求自由和公义，以崭新的面貌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为自由而奋斗的勇士们啊，请你晓得科学并不能使人得自由，金钱也不能使人得自由，武力更不能使人得自由，法律不能使人得自由，革命不能使人得自由，唯独真理使人得自由，唯独真理使人成圣！基督就是道路、真理、生命！“基督释放了我们，叫我们得以自由”（加5：1）。
我们愿意自由地敬拜上帝，自由地彼此相爱，自由地创造，自由地工作，自由地生活。上帝啊，求你把自由赐给中国，赐给中国人民！
6．中国问题与教会问题
中国目前所急需的并不是暴力革命，也不是挂在嘴唇上的自由、民主、宪政。中国最急需的是上帝恩惠的福音。这恩惠的福音乃是以悔改与和好为中心。每个中国人都当省察自己，都当悔改。在中国首先需要悔改的并不是国民党，也不是共产党，而是基督教会。长期以来，教会并没有平衡地传讲上帝的真道，尤其是在律法与福音的平衡上。由于受中国固有的异教文化的影响，受近现代廉价恩典式的假福音的影响，基督教会并没有在中国社会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反倒成为孳生各种异端和邪教的温床。基督教会必需在真道上归回圣经中所启示的纯正真道，才能在腐败的中国社会中发挥应有的光与盐作用。甚至海外华人基督徒也要做出巨大的反省，正如国内一位有思想的弟兄所见证的那样：“×××、×××在基督教内的成功促使很多民运思想的人也进入基督教，这些人的特点是很不注重神学的造就，也许认为神学来得太慢。他们对福音传很重视，觉得这样最快。也许他们认为只要全国人民超过百分之多少信主了，民主自由就必定实现了。他们一样是在拿着中国基督徒做一场大规模的试验。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不惜向异端极端分子献媚，他们一点也不考虑一下自己所怀抱的自编自造的异端神学才是中国的大敌！”
中国社会的问题在于中国教会：自从亚当夏娃堕落以来，人类一直在罪恶的深渊中挣扎，中国社会也不例外。因此，中国社会的问题不能简单地通过暴力革命、改朝换代的方式解决，科学和民主也不是保治百病的良方。惟有通过传讲圣经中所启示的真理，惟有藉着圣灵大能的更新，才能使罪人摆脱罪的捆绑，得到真正的自由和解放。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中国教会一直没有在真理上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反智主义与反律主义的毒瘤，神秘主义与混合主义的倾向，使中国教会一直处于边缘化的状态，并没有在社会上发挥光与盐的作用。长期以来，中国教会仍然在中国社会的边缘上游荡，并没有真正地进入中国社会。那些自称属灵、假冒伪善的人，把基督教的信息与中国的政治处境和文化处境隔绝开来，使中国教会日益成为一个躲避世界的群体。上帝的审判临到我们乃是必然的。
中国教会的问题在于圣经真道：教会所倚靠的并不是世俗的力量，教会的力量在于真理和圣洁。没有真理，生活的圣洁就缺乏牢固的根基；没有圣洁，真理就没有在我们的生命中扎根。上帝设立教会，目的就在于保守真理，传讲真理，教训人们实践真理。但是，中国教会一直对基督教抱着一种不管真不真，只管灵不灵的实用主义心态。因此，基督教在中国虽然已经有上千年的宣教历史，几乎和佛教同时进入中国，但是并没有成为一种强大的文化力量。教会必须悔改，必须不折不扣地以上帝所启示的圣经为至高的准则，把上帝的真道传得全备，建立全方位的基督教世界观。
圣经真道的核心在于律法福音：分别律法与福音的异同是圣经真道的核心。马丁·路德与约翰·加尔文与其他改教领袖都一致赞同，律法与福音的不同是基督教与异教的区别标记：“对此予以否认，就把整个的福音颠覆了；他们最终是埋葬了基督，摧毁了一切对上帝的真正敬拜。”司布真素有讲道王子之称，他目睹当时英格兰的浸信会教会走向道德主义，就尖锐地指出：“人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律法与福音的关系上，有人用律法取代福音，有人用福音取代律法。另有人把福音与律法混在一起。……这些人并不明白真理，是假教师。”由于对律法与福音缺乏平衡的看见，中国教会或是走向具有律法主义因素的道德主义，或是走向具有反律主义倾向的放纵主义。圣经真道就在于在律法主义与反律主义之间走窄路。“圣徒的忍耐就在此，他们是守上帝诫命和耶稣真道的”（启14：12）。
7．对中国基督徒爱心的诘问
中国的基督徒啊，难道我们仅仅满足于信耶稣，升天堂吗？
中国的基督徒啊，难道我们仅仅是以贫穷和受苦而出名吗？
中国的基督徒啊，难道我们仅仅是以“被提”来作为解决一切问题的答案吗？
中国的基督徒啊，难道我们仅仅是以抽象的信仰来安慰自己，对于我们的现实生活却是无动于衷，甚至处于梦游状态吗？
中国的基督徒啊，你晓得上帝所吩咐你的对家庭，对邻舍，对教会，对社会，对国家，乃至对世界的责任吗？
中国的基督徒啊，你晓得圣经中所启示的上帝对教育，对经济，对法律，对科学，对文化的心意吗？
中国的基督徒啊，五千年来偶像崇拜的漫漫长夜，几百年西方文化盛传的欧风西雨！我们有没有听到那发自旷野的呼唤：“当预备耶和华的路，在沙漠修平我们上帝的道”（赛40:3）？
中国的基督徒啊，面对信息革命，知识爆炸所带来的巨变，面对人本教巨兽的嘶声，拜物教鬼魔的喧嚣，我们能不能充满信心地宣告：“认识耶和华的知识要充满遍地，好像水充满洋海一般”（赛9:9）？
中国的基督徒啊，外有凶暴的豺狼，逼迫我们，吞噬我们，唯物主义，以人为本，金钱至上，权力崇拜，基督教会的大厦似乎摇摇欲坠；内有狡猾的狐狸，反权威，反神学，反律法，反知识，反理性，反圣经，三班仆人，东方闪电，重生派，哭喊派，被立王，上帝的葡萄园似乎一片荒凉。我们能不能像当初的使徒保罗一样说：“上帝若帮助我们，谁能抵挡我们呢？上帝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赐给我们吗？”（罗8:31－32）。
中国的基督徒啊，为什么中国教会信主的人数在不断增长，然而在社会上的影响却并没有增长呢？难道中国教会所奉献给世界的只是受迫害的信息和见证吗？难道中国教会影响中国社会的途径只是神迹奇事吗？中国教会应当出现自己的神学家、思想家、艺术家、政治家、法学家、金融家、企业家、科学家。上帝给亚伯拉罕的应许就是：“我必使你的后裔极其繁多，国度从你而立，君王从你而出”（创17：6）。中国文化从以人为本的异教文化转变为以上帝为本的基督教文化，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代人的努力，而是前赴后继，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工程。“他在雅各中立法度，在以色列中设律法，是他吩咐我们祖宗要传给子孙的，使将要生的后代子孙晓得，他们也要起来告诉他们的子孙，好叫他们仰望上帝，不忘记上帝的作为，惟要守他的命令”（诗7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