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宗国度神学浅议
“你们这小群，不要惧怕，因为你们的父乐意把国赐给你们”（路12:32）。
――选自《基督教圣约神学讲义》――
雷 默
圣约与国度是改革宗神学的基本架构。上帝设立圣约是要建立他的国度，而上帝的国度则是圣约的国度。上帝是全地的大君王，他的国度始于天上，延及全地。上帝以完全的公义和完美的知识统治他的国度，这一国度乃是唯一以他的旨意为核心，以他的律法为标准的国度。
在四福音书中，至少有104处提及“上帝的国度”或“天国”，而“教会”则只是在两处提及（太16：13；18：15）。我们并不是说教会这一主题并不重要，然而，“国度”这一主题在主耶稣的教导中确实是一个重要的主题。弥特指出：“门徒应当追求的目标是什么？是教会还是国度？在这个问题上，耶稣强调教会的建造，但他更加强调的是国度的开展。当然，教会论与国度论是联系在一起的，但并不是一回事。教会是基督属灵的身体，是由真信徒组成的整体。因此，通过教会这一媒介，上帝的国度得以拓展，但一定要明白，国度是一个比教会更大的概念。国度不仅包括信徒在内，还包括他们在社会、政治、经济、教育和艺术方面的各种关系。而且，上帝的国度是一个国家性的概念（a state concept）。国度总是一种类型的国家。在这种情况下，上帝的国度就是由上帝统治的国家，而其国民就是那些热爱这个国度，自愿处于这个国度中的人，他们在爱的驱使下，甘心乐意地遵行上帝的旨意。”[1]
宗教改革就是因为认识到我们是生活在上帝的国度中间而开始的。上帝已经在天上设立了敬虔生活的模式，我们需要把这样的模式在我们的生命中施行出来，并且通过我们自己榜样的力量，按照上帝所量给我们各人不同的疆界，在这个世上拓展上帝的国度。因此，主耶稣教导我们如此祷告：“愿你的国度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太6：10）。
耶稣基督在教训门徒调整生命的优先次序的时候，说：“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太6:33）。对上帝国度的认识，直接涉及到神学的基本架构。其实，我们只有在国度的框架里，才能对上帝有明确的认识。因为人与上帝的关系，不是一个纯粹的抽象的关系，而是一个具体的关系。这一关系的界定，就在国度的框架中。上帝与我们的立约，也都是在他的国度之中。上帝的约法就是上帝国度的标准。
明白国度的框架和概念，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耶稣基督所传的福音，就是国度的福音。不管是在新约中，还是在旧约中，选民所承受的都是同一恩典之约，所进入的都是同一恩典的国度。当初上帝给以色列人的呼召是:“如今你们若实在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约，就要在万民中作属我的子民；因为全地都是我的，你们要归我作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申19:5－6）彼得再次重申上帝的呼召：“惟有你们是被拣选的族类，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上帝的子民。”（彼前2:9）
上帝的国度是全方位的。宗教改革的突破就是打碎“属灵的”与“世俗的”这种二元论式的划分，承认基督的王权是普世性的，贯穿在个人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太28:19）。这就是基督对其主权和国度的宣告。基督教哲学家杜伊尔（Herman Dooyrweerd）在分析亚伯拉罕·凯伯尔的思想的时候指出：“上帝的国度正在与黑暗的国度争战。全世界各个领域都是这一争战的战场，这一争战是从人心中的宗教性根源发出，延及人生的各个方面。上帝并没有因为人类的离经叛道就离弃他所创造的世界。世界仍然是属于他的，仍然是在他绝对的主权之下。因此，上帝的圣言那种掌握人心的活力所影响的绝不仅仅是基督徒个人的生活，也绝不限于作为组织性团契的教会，而是涉及人类所有的社会关系、政治、文化、科学和哲学。”[2]
当今教会的悖逆之处就在于所传的是“个人”性福音，丧失了上帝国度的异象。许多人在讲“国度”，但并不是圣经中所启示的国度。圣经中所启示的国度的核心在于上帝的主权，上帝的荣耀，而现在许多人在其所传讲的福音中，仅仅把耶稣基督视为人类的救主，而对“王”的概念则避而不谈。甚至有人主张你现在可以接受耶稣为你的救主，以后再接受耶稣为你的“王”。也就是说，只要你现在作个决志的祷告，接受耶稣作你的救主。至于是不是愿意顺服上帝的律法，则可以以后再决定。这是典型的人本教对基督教会的渗透和颠覆。人类的救赎固然重要，但人类的救赎并不是世界的中心，人类也不是世界的中心。惟独上帝才是世界的中心，惟独他配得一切的荣耀。人的救赎只是荣耀上帝的开始，并不是目的本身。
很多人错误地认为只有在新约中才有上帝的国度的概念，有的人甚至认为只有在耶稣基督再来的时候，上帝的国度才降临。对上帝的国度的误解，导致种种的极端思想的出现。高伟勋（Graeme Goldsworth）所著的《天国与福音》译成中文出版，填补了我们中国在神学上的一个空白。书中明确指出：“救赎不是唯一建立旧约的神学概念，因为救赎只是引向目标的过程。到底旧约有没有谈及这目标呢？它的确有－-神所救赎的子民乃神国的子民。故此，我甚至会引出神的国这目标，乃旧约的核心主题，比整个引领人进神国这救赎过程更为重要。当然，我们不能真正完全将两者分割。过程需要目标，目标也需要过程或达至目标的方法。”[3]可惜，高氏所站的立场是一般福音派的立场，对律法与福音的关系缺乏平衡的看见，并没有列出一个国度的框架来。我们从国王、国民、国法、国运和国土这一框架来考察上帝的国度，这五点也是五个角度，是与圣约的架构一一对应的。
上帝的国度包括所有的人类组织，包括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因为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在上帝之下，都是处于上帝永不变更的法则的统管之下。上帝最终还要按他的律法来审判所有的人，审判我们生活的每个方面，正如主耶稣基督所言，即使人平常所说的闲话，也“必要句句供出来”，接受审判（太12：36－37）。[4]
一．国王
国度的第一要素是国王。其实，如果我们明白上帝从创始之初就是全地的大君王，受造物都在他的管辖之下，人更是自始至终就处于上帝主权的治理之下，我们就会对上帝的国度有清晰的概念。很多人把上帝的国度的开始仅仅局限在耶稣基督降临之后，更有人把上帝的国度的开始局限在基督二次再临之时，这都是因为不晓得上帝自始至终就是全地的大君王。
1．上帝是全地的大君王
上帝是王的形象或主题是圣经神学不变的特色。从《出埃及记》中“耶和华作王，直到永永远远”（出15:18），到《诗篇》“耶和华至高者是可畏的，他是治理全地的大君王”（诗47:2），直到《启示录》中的宣告“哈利路亚！因为主我们的上帝，全能者作王了”（启19:6），所贯穿的都是上帝是王的主题。[5]
2．基督是我们的大君王
我们在基督里与上帝和好，因信称义，使我们能够坦然无惧地来到他的施恩宝座前。这一切都是因着上帝在基督里所赐给我们的白白的恩典。耶稣基督作为三位一体上帝的第二位格，他也是我们的王。今天，罪人只想让耶稣作自己的救主，随时的帮助，却不想让耶稣作自己的王。这说明心灵仍然没有受割礼，所信的“主”仍然是自己，仍然是在独立自主。罪人所想的只是要基督的救恩，而不要基督作王。耶稣在比喻中说得非常清楚：“至于我那些仇敌，不要我作他们的王的，把他们拉出来，在我面前杀了吧！”（路19:27）耶稣基督作为“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启19:16），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已经赐给他了。“上帝且用右手将他高举，叫他作君王、作救主，将悔改的心和赦罪的恩赐给以色列。”（徒5:31）
3．我们当顺服上帝
基督是我们的救主，我们要爱他。他更是我们的君王，我们要敬畏他，要顺服他的话语。否则，“落在永生上帝的手里，真是可怕的！”（来10:31）今天教会中，很多传道人单单地强调基督的爱，不讲上帝的圣洁公义，离开上帝的约法，片面强调宽容与饶恕，荒谬地把上帝的爱与公义对立起来。结果，使人对基督没有敬畏的心，不仅拦阻了上帝的祝福，更使人招致上帝的震怒和咒诅。“他们轻轻忽忽地医治我百姓的损伤，说：平安了！平安了！其实没有平安。”（耶6:14）
4．圣经中基督是王的启示
（1）他是“王”（诗5:2；10:16；29:10；84:3；99:4；145:1；赛6:5；33:22；43:15；亚14:9）；
（2）他是“永世的君王”（耶10:10）；
（3）他“自古以来为王”（诗47:7）；
（4）他是“全地的王”（诗47:7）；
（5）他是“荣耀的王”（诗24:7）；
（6）他是“天上的王”（但4:37）；
（7）他是“以色列的王”（赛44:6；番3:15）；
（8）他是“万王之王”（提前6:15）；
（9）他是“万世的王”（启15:3）；
（10）他是“万国的王”（耶10:7）。
5．应当大力传讲基督是王的信息
在今日无法无天的时代，我们更要传讲基督是王的概念。正象亨德尔在其名作《弥赛亚》中所谱写的“哈里路亚”大合唱，以响亮宏伟如同众水的声音，以大雷的声音欢呼歌颂：“哈里路亚，我主我神全知全能大权。世上万国万邦必成为我主基督之国，他掌大权从永远到永远。万王之王，万主之主。哈里路亚！”（启19:6；11:15；19:16）在《启示录》中，所重点启示的就是耶稣是王：“世上的国成了我主和主基督的国；他要作王，直到永永远远。……昔在、今在的主上帝，全能者啊，我们感谢你！因你执掌大权作王了”（启11:15，17）。“我听见好像群众的声音，众水的声音，大雷的声音，说：‘哈利路亚！因为主我们的上帝，全能者作王了’”（启19:6）。
“耶和华必作王，直到永永远远！”（出15:18）“厌弃我，不要我作他们的王。”（撒上8:7）“耶和华至高者是可畏的，他是治理全地的大君王。”（诗47:2；参考诗93:1；96:10；97:1；99:1；146:10）“那时月亮要蒙羞，日头要惭愧，因为万军之耶和华必在锡安山、在耶路撒冷作王，在敬畏他的长老面前必有荣耀。”（赛24:23）“那报佳音、传平安，报好信、传救恩的，对锡安说：你的上帝作王了！这人的脚登山何等佳美。”（赛52:7）“主耶和华说：‘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我总要作王，用大能的手和伸出来的膀臂，并倾出来的忿怒，治理你们。”（结20:33）“耶和华必作全地的王，那日耶和华必为独一无二的，他的名也是独一无二的”（亚14:9）。“他要作雅各家的王”（路1:33）。“因为基督必要作王。”（林前15:25） “要立他们在全地作王。”（诗45:16）“我们若能忍耐，也必和他一同作王”（提后2:12）。“他又叫我们与基督耶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弗2:6）。“与基督一同作王一千年。…并要与基督一同作王”（启20:4；20:6）。
二．国民
上帝的国度总是有他的子民的。恩典之约的不变的应许就是：上帝要做我们的上帝，我们要做上帝的子民。所以，圣经中总是把救恩与成为上帝的百姓并遵行上帝的律法联系在一起：“摩西和祭司利未人晓谕以色列众人说：以色列啊，要默默静听。你今日成为耶和华你上帝的百姓了，所以要听从耶和华你上帝的话，遵行他的诫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申27：9）。
1．基督徒荣耀的地位
在这个世界上，基督徒并不是乞丐，而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使者。基督徒要为君王祷告（提前2：1－2），我们与世上的君王有同等，甚至更高的地位和权柄。
2．选民就是上帝的国民
选民就是上帝的国民，是上帝的国度的代理人。在救赎的恩典中包括得儿子的名分，这得儿子的名分使我们成为上帝的儿子，从而使我们“与基督耶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弗2:6），使我们成为上帝的代理人。我们作为上帝的国民，就是存敬畏上帝的心，遵行上帝的旨意，以上帝的律法为工具和标准，在地上完成上帝从创世以来就交托给人的治理的使命。罪人想享受耶稣基督所买赎的惠益，却不想遵守耶稣基督的诫命。这表明他们的心还没有受割礼，他们仍然是另一国度的子民。他们所需要的仍然是谦卑自己，悔改归正，完完全全把自己放下，顺服于上帝的主权之下，甘心乐意地接受上帝的律法之轭。
3．取得国民身份的途径
国民之身份的取得有两大途径，一是藉着出生，二是通过归化。基督徒的子女一出生就是上帝国度的子民，处于上帝的恩约之下，婴儿施洗就是恩约的标记。基督徒父母必须按圣经的吩咐来教导自己的孩子。而出生在基督徒家庭之外，还没有信主的成年人必须悔改信主，接受教会的牧养和教导，才能受洗成为上帝国度的子民。上帝的国度是一个约法性的国度，我们人类并不能断定他人的灵魂得救与否，只有上帝才是唯一的救主，也是唯一能够鉴察人心肺腑的。
4．上帝总是有他的余民
在今日反律主义肆虐的教会中，宣讲上帝的约法最容易招致人的愤恨和排斥，因为上帝的约法见证人的不义，总是刺激我们作出回应，或者是悔改，或者是刚硬。为宣讲上帝的约法遭受逼迫的时候，不要因此而惧怕退后。上帝总是为他名的缘故，特特拣选并保守他的选民。以利亚的时候，上帝“在以色列人中为自己留下七千人，是未曾向巴力屈膝的，未曾与巴力亲嘴的”（王上19:18）。今天，上帝仍有他的余民。我们要回归上帝，回归他的话语，遵守他的约法，在万民中作属上帝的子民，为真道打那美好的仗。今日基督徒必须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必须作一名自觉的基督徒，千万不要处于“不知不觉”的状态之中了。[6]
“你们若实在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约，就要在万民中作属我的子民；因为全地都是我的。你们要归我作祭司的国度，为圣洁的国民。这些话你要告诉以色列人”（出19:5－6）。“摩西和利未人晓谕以色列众人说：以色列啊，要默默静听。你今日成为耶和华你上帝的百姓了，所以要听从耶和华你上帝的话，遵行他的诫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申27:9－10）。“我要使他们有合一的心，也要将新灵放在他们里面，又从他们肉体中除掉石心，赐给他们肉心，使他们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我要作他们的上帝。至于那些心中随从可憎可厌之物的，我必照他们所行的报应在他们头上。这是主耶和华说的”（结11:19－21）。“凡被上帝的灵引导的，都是上帝的儿子。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你们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上帝的儿女”（罗8:14－16）。“我要将我的律法放在他们里面，写在他们心上；我要作他们的上帝，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来8:10）。“得胜的，必承受这些为产业。我要作他的上帝，他要作我的儿子”（启21:7）。
三．国法
上帝的国度绝不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国度。上帝是全地的大君王，他的圣言就是他国度的法则。他国度的每一个子民，都当顺服他的律法。一个只想享受国度的益处，却不想遵守这个国度的律法的人，本身就表明他并不是真正属于这个共同体。
1．我们与天国的关系根据我们与律法的关系而定
慕雷在谈及主耶稣登山宝训的时候指出：“我们与天国的关系根据我们与律法的关系而定。”[7]如果我们反对上帝的律法，藐视上帝的律法，就说明我们仍然没有与上帝和好，仍然处于与上帝为敌的状态。“我们是否能进天国，将来能否得奖赏，标准就在于我们是否一丝不苟地遵行上帝的律法，并殷切地教导他人遵行。”[8]
2．我们不能为自己设定标准或尺度
范泰尔在谈及基督徒伦理学的时候，指出：“作为得救之人，他要为上帝的荣耀而活，这就是人生必须寻求达成的目标，也就是人生的至善。具体地实行出来，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努力建立上帝的国度。其次，人在寻求建立上帝国度的时候，不能自己为自己设定标准或尺度。”[9]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中的堕落就是因为试图离开上帝所设立的客观标准，以自己的主观意见为标准。在今日教会中，仍然有许多人想自己作主，任意妄为。当然，他们都是用种种的神学性的“无花果树的叶子”（创3:7），来遮掩自己的虚妄和罪性。
3．关键不是守不守律法的问题，关键在于你是守谁的律法
当今在基督教世界，有两大毒瘤，一是反知识，一是反律法。反知识使人不明白律法，反律法使人丧失知识。这两大毒瘤不排除，基督教就不能恢复健康和活力。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盗亦有道。这是几岁的小孩子都明白的概念，可惜今天很多的传道人、诸多的神学家却在传播一个没有“国法”的国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没有律法作为标准，就会陷入无政府混乱状态，而这种状态则是上帝对无法无天的人的审判。不遵从上帝所赐给我们的约法，我们就会落入人的恶俗，这是没有的别的选择的。任何人都不会生活在一个没有律法的真空中；所以，对于基督徒来说，关键不是守不守律法的问题，关键在于你是守谁的律法。
4．基督徒所建立的文明必须以圣经中所启示的律法为标准
在法学中，有一个重要的理论，就是“恶法非法”。不合乎上帝的旨意的“法律”，并不是真正的法律，而是公然地借助暴力对民众的掠夺。这样的“法律”并不具备合法性。如何判断何谓上帝的旨意呢？受自然神论影响的人抬出所谓的“自然法”的概念，来抵挡专制政体。然而，并不存在所谓的“自然法”，也不存在卢梭所幻想的“自然状态”（参看卢梭《社会契约论》）。“自然”已经因着人的犯罪受到了咒诅，变得不“自然”了。上帝所明确启示的以摩西十诫为核心的圣经律法，则是衡量人世间法律是否具备合法性的唯一标准。基督徒所建立的文明必须以圣经中所启示的律法为标准。上帝的律法就是国度的标准。
5．传讲上帝的律法是上帝的仆人不可推卸的责任
作为上帝话语的出口，我们的责任就是讲律法，传福音。今天有太多的传道人，传讲的是一个没有律法、反对律法的福音。不传讲上帝的律法，如何使人悔改？不传讲上帝的律法，悔改的人也失去了生活的标准。这样的福音并不是圣经中所启示的福音。正如宾克所警告的:“撒但是天字第一号的伪造者，大骗师，撒但现今在主所撒善种的田地里正大施其伎俩，殷勤作工。他正在企图阻止麦子的生长，植以稗子。换言之，他用一种模仿的方式来破坏基督的工作。因此基督有一福音，撒但也有一福音……撒但的这个福音很像福音，以致大多数未得救的人受欺骗。”“撒但的福音还有一个诡计，那就是不让传道人讲基督赎罪的死，反而告诉人说神所需要的就是‘信’他的儿子。所以有千千万万未悔改的人受此说的欺骗，而以为他们已经得救。”[10]没有上帝在基督里的救赎，律法只是定人的罪；没有上帝的所启示的律法作为标准，福音就失去了凭依。
6．今日基督徒必须学习上帝的律法
今日基督徒必须学习上帝的律法，传讲上帝的律法。丧失上帝的律法为我们自由生活的客观标准，我们就会落在主观主义或神秘主义的陷井中。我之所以注重上帝的律法，并不是因为传福音就不重要了，乃是因为现在有无数的书籍在强调传福音，然而宣讲上帝律法，强调律法的重要性的书籍则如凤毛麟角。今日教会中律法与福音的失衡在于片面地强调福音，没有人研究上帝的律法，更没有人宣讲上帝的律法，所以，我在律法的问题上大声疾呼，求上帝特别地保守。
7．历史的教训
老一代以色列人因为悖逆，违背上帝的律法，结果倒毙在旷野。在新一代以色列人进入迦南地之前，上帝在此警告约书亚，也藉着约书亚警告新一代以色列人：“这律法书不可离开你的口，总要昼夜思想，好使你谨守遵行这书上所写的一切话。如此，你的道路就可以亨通，凡事顺利”（书1：8）。在以色列人征服迦南地之后，当新一代以色列人开始在迦南地施行治理之时，约书亚仍然谆谆叮嘱他们说：“现在你们要敬畏耶和华，诚心诚意地侍奉他，将你们列祖在大河那边和在埃及所侍奉的神除掉，去侍奉耶和华。若是你们以侍奉耶和华为不好，今日就可以选择所要侍奉的，是你们列祖在大河那边所侍奉的神呢？是你们所住这地的亚摩利人的神呢？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侍奉耶和华”（书24：14－15）。
8．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
先知撒母耳曾经告诫扫罗说：“耶和华喜悦燔祭和平安祭，岂如喜悦人听他的话呢？听命胜于献祭，顺从胜于公羊的脂油”（撒上15：22）。因此，我们若是背离上帝所启示的律法，哪怕我们似乎有热心，也不能得蒙上帝的悦纳。
何谓诚心诚意侍奉耶和华？就是发自内心地敬畏上帝，感谢上帝，爱慕上帝，并以此敬畏之心、感恩之心、爱慕之心遵行上帝的律法。“不要像他们的祖宗，是顽梗悖逆、居心不正之辈，向着上帝心不诚实。……他们不遵守上帝的约，不肯照上帝的律法行”（诗78：8－10）。凡是不愿意遵行上帝之律法的人，虽然口里承认上帝是他们的上帝，基督是他们的救主，不过是出于诡诈而已。所以大卫说：“凡偏离你律例的人，你都轻弃他们，因为他们的诡诈必归虚空”（诗119：118）。主耶稣基督也明确地警告说：“凡称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进天国；唯独遵行我天赋旨意的人，才能进去”（太7：21）。
“摩西和祭司利未人晓谕以色列众人说：以色列啊，要默默静听。你今日成为耶和华你上帝的百姓了，所以要听从耶和华你上帝的话，遵行他的诫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申27:9－10）。“我在旷野对他们的儿女说：不要遵行你们父亲的律例，不要谨守他们的恶规，也不要因他们的偶像玷污自己。我是耶和华你们的上帝，你们要顺从我的律例，谨守遵行我的典章，且以我的安息日为圣”（结20:18－20）。“所以，你们无论何人废掉这诫命中最小的一条，又教训人这样作，他在天国里要称为最小的；但无论何人遵行这诫命，又教训人遵行，他在天国要称为大的”（太5：19）。“你们为什么因着你们的遗传，犯上帝的诫命呢？”（太15:3）“龙向妇人发怒，去与她其余的儿女争战，这儿女就是那守上帝诫命，为耶稣作见证的”（启12:17；参启14:12）。
四．国运
上帝的心意始终是得着万国。不管是上帝给亚伯拉罕的应许，还是耶稣基督复活后给门徒所吩咐的大使命，都是以万国万民为对象的。上帝给亚伯兰改名“亚伯拉罕”，而亚伯拉罕的意思就是“多国的父”（创17:5）。我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承受亚伯拉罕的祝福，所面向的也是万邦万国。主耶稣给我们的吩咐就是：“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可24:47）“在万国之中叫人为他的名信服真道”（罗1:5）。
1．上帝的国度是超越的
上帝的国度既是超越的，又是内在的。上帝的国度是超越的，因为上帝是超越的，他是万主之主，万王之王。因此，基督对彼拉多说：“我的国不属这世界”（约18：36）。上帝的国度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乃是唯独来自天上。这一国度的主人是超越的，他是“天上的上帝”（尼1：5）；这一国度的计划是超越的，他是上帝在创世以前就已经预定好的，“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的一切，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弗1：10）；这天国的成就是超越的，“不是依靠势力，不是依靠才能，乃是依靠我的灵方能成事”（撒4：6）；这天国的子民具有超越的地位，“他又叫我们与基督耶稣一同复活，一同坐在天上”（弗2：6）；这天国的标准也是超越的，乃是上帝亲自启示的律法，并不是由环境、世代活人的思想决定的。
2．上帝的国度是内在的
上帝的国度绝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实实在在的。上帝的国度就在我们的心中，上帝的国度就在这个世界上。“当列王还在位的时候，天上的上帝必另立一国，永不败坏，也不归别国的人，却要打碎灭绝那一切的国，这国必存到永远”（但2：44）。
上帝的国度是内在的，他的国权是统管万有的，万有都在他的掌管之下，他“废王、立王”（但2:21），地上的君王都是他的仆役，“王的心在耶和华手中，好像陇沟里的水随意流转”（箴21:1）。恶人也在上帝的掌管之下，“人的愤怒要成全你的荣美，人的余怒，你要禁止”（诗76：10）。
3．国度的开始与完全
上帝的国度已经开始，但仍未完全实现。此处存在一个“既济”（already）与“未济”（not yet）的张力。因此，在基督再来，大有荣耀地显现之前，我们不能期望世上有永远的太平，有完全的公义。其实，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仍然要经历很多试炼。若不是完全仰望上帝，我们就会对现实世界有不合理的期望，就会必然失望。“上帝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哀号和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启21：4）。在这一天最终到来之前，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还会经历流泪，还会经历死亡，还会经历悲哀、哀号和疼痛。
4．反对悲观主义的国度观
今日在基督教世界内，受时代论的影响，悲观主义甚嚣尘上，上帝的子民失去了今生得胜的盼望，只是期望基督快快来临，用“被提”来解决一切的问题。恳求上帝兴起新一代以色列人，刚强壮胆，勇敢争战，跨过约旦河，得上帝所赐给的应许之地。
这种悲观主义往往是受某种二元论的影响，此种二元论可追溯到发端于公元第1世纪的摩尼教。摩尼教其实是源于基督教的一个异端，其创始人摩尼（Mani,216-276）是在一个犹太基督教派中长大的，但是他自称接受了特殊的“启示”，就离开了教会，并自称是“耶稣基督的使徒”。他教导有两个独立的永恒国度，一个光明，一个黑暗；一个属上帝，一个属物质。[11]物质与精神是对立的。上帝与撒但，善与恶永远争战，而且善永远不会胜过恶。波斯拜火教所主张的也是类似的观点。许多基督徒所接受的就是这种二元论式的悲观主义的观点。他们认为上帝的国度与撒但争战，上帝最终会失败，历史不会变得更好，教会也会越来越衰败，直到基督亲自带领天使天军来搭救。
5．神学家和传道人不要向上帝的选民报恶信
许多基督徒父母向孩子讲述大卫和巨人歌利亚的故事，但是，在现世生活中，成千上万的基督徒仍然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不可战胜的巨人歌利亚，他们在心理上未战先败。[12]许多神学家和传道人也向上帝的选民报恶信，正如当初那10个以色列探子一样：“我们所窥探经过之地，是吞吃居民之地，我们在那里所看见的人都是身量高大。我们在那里看见亚衲族人，就是伟人，他们是伟人的后裔。据我们看自己就如蚱蜢一样，据他们看我们也是如此”（民13：32－33）。后来，这些报恶信的人都受到了上帝的审判：“这些报恶信的人都遭瘟疫，死在耶和华面前”（民14：37）。那些向耶稣基督的教会报恶信，夸大魔鬼的力量和黑暗的权势，使选民信心软弱的人，当认罪悔改，否则必遭受上帝的审判！那些听从恶信，不仰望上帝，忘记上帝之应许，悲观失望，不去积极争战的人，也当认罪悔改，否则难免倒闭在旷野之中！
6．上帝的国度与我们的工作
作为上帝的子民，我们的使命就是通过我们手中的工作拓展上帝的国度。所以主耶稣吩咐我们：“你们要先求他的国和他的义，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太6：33）。当主耶稣升天时，门徒问他：“主啊，你复兴以色列国就在这时候吗？”（徒1：6）。主耶稣的回答把他们的注意力从世界最终的复兴转移到他们眼前的工作：“父凭着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日期，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做我的见证”（徒1：7－8）。其实，基督所说的意思就是：“不要担心上帝的时间表是如何安排的，这并不是你安排的，也不是你当知道的。最重要的还是做好你眼前的工作。”上帝吩咐我们工作，不管眼前的环境如何。我们对上帝是否忠心，是根据我们所从事的国度的工作来衡量的：“谁是忠心有见识的仆人，为主人所派，管理家里的人，按时分粮给他们呢？主人来到，看见他这样行，那仆人就有福了”（太24：25－26）。即使基督的再来确实临近了，我们也不当停止任何方面的国度的工作。乔治·莱德虽然在千禧年的问题上是前派主张，但他仍然认为：“主人虽然延迟到来，对于真正的仆人而言，并没有任何区别：他仍然会忙于主人所交托他的事务……但主人的迟延到来却使那恶仆原形毕露，放纵行恶。主人的迟延到来使他的仆人的真性情暴露出来。”[13]所以使徒保罗劝告我们说：“我亲爱的弟兄门，你们务要坚固，不可摇动，常常竭力多做主工，因为知道你们的劳苦，在主里面不是徒然的”（林前15：58）。
7．基督徒在历史过程中会有渐进的积累
唯独在圣经中，历史是直线式的。对于基督徒而言，历史绝不是无意义的单调的重复，而是上帝的国度不断拓展的历史，因此我们对未来充满信心。我们现在所思、所言、所行，不仅对我们而言会产生一定的后果，也会对将来有一定的影响。而且我们知道，我们所行的一切善事，都会成为在我们之后的基督徒的产业。而那些憎恨上帝的人则不是这样，他们的恩赐会丧失，或者被上帝的子民承受。“善人给子孙遗留产业，罪人为义人寄存钱财”（箴13：22）。我们的上帝向那些守他诫命的人发慈爱，直到千代（出20：6）。因此，基督徒在宗教上的资本、经济上的资本、教育上的资本、政治上的资本可以代代积累。殷勤工作，勤俭节约，这是上帝为我子民所定的生活方式。而撒但“知道自己的时候不多”（启12：12），就为在人间跟随他的人提供一些“大跃进”式的投机计划，没有稳定的根基，最终必然崩溃。
8．上帝的国度必要兴盛
上帝的国度就是上帝的主权和治理。上帝的国必要兴盛，这是不容置疑的历史真理。“太阳还存，月亮还在，人要敬畏你，直到万代。他必降临，像雨降在已割的草地上，如甘霖滋润田地。在他的日子，义人要发旺，大有平安，好像月亮长存”（诗72：5－79。现在是上帝恩典的国度，将来随着基督的来临就是上帝荣耀的国度。上帝的国度已经确定无疑地降临了，上帝的国度也正在循序渐进地展开，上帝的国度必将完全地在全地确立，这就是世界历史的过程。关于“国运”请参考本讲义第二卷框架（三）“时代神学”部分。
“地的四极都要想念耶和华，并且归顺他；列国的万民都要在你面前敬拜。因为国权是耶和华的，他是管理万国的”（诗23:27）。“他的权柄是永有的，他的国存到万代”（但4:34）。“列国要在城的光里行走，地上的君王必将自己的荣耀归于那城。城门白昼总不关闭，在那里原没有黑夜。人必将列国的荣耀、尊贵归于那城。凡不洁净的并那行可憎与虚谎之事的，总不得进那城；只有名字写在生命册上的才得进去”（启21:24－27）。
五．国土
今天基督教之所以被架空，之所以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就是因为那些不合乎圣经的假冒伪善的假敬虔，追求所谓的纯粹的“属灵”，丧失“国土”的概念，把上帝所造的物质世界视为污秽的。不去对付自身的犯罪，却咒诅上帝所创造的世界。这并不是来自圣经的教导，而是受异教文化的影响所得出的结论。
1．基督徒必须明白圣经中所启示的“地”的概念
然而，圣经从“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到最后的“新天新地”，都没有离开“地”的概念。在耶稣基督门徒的祷告，即著名的主祷文中，也明确地让我们祈求“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明白圣经中“地”的概念，是对当今廉价的福音和肤浅的基督教的突破。
1．“物质是恶的”乃是来自人本教的毒素
在西方是受希腊文化的熏染，把纯粹的理念世界视为实体，而这一物质的世界只不过是影子。在中国则是受佛教文化的影响，把身体视为“臭皮囊”，物质是恶的。灵魂的得救就是“被提”，摆脱物质身体和物质世界。这种二元论的说教割裂上帝创造的世界与人类的统一性，更是闭口不谈完成上帝给人的文化使命，也很少讲到如何荣耀上帝，只是关心人类或自己的命运。其中，所浸透的仍然是人本教的毒素。
2．凡上帝所造的物都是好的
物质本身并没有内在的罪。罪乃是人违背或不遵行上帝的律法。在《创世记》第一章中记载了上帝对世界的评估，“上帝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创1：31）。即使“分别善恶树”本身也不是恶的，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本身也不是恶的，亚当犯罪所在的伊甸园也不是恶的。亚当和夏娃听从魔鬼的话，违背上帝的律法，这个决定是恶的，他们的行为是恶的。所以，这个世界本身并不是罪恶的世界，这个世界乃是上帝所创造和掌管的世界，绝不是因为罪人猖獗就失控的世界，上帝的计划仍然在完美地展开。
3．主耶稣亲自成了血肉之体
主耶稣基督“亲自成了血肉之体”（来2：14），假若有人否认这一点，“就是那迷惑人、敌基督的”（约贰7）。主耶稣基督的道成肉身具有巨大的意义，其中之一就是向全世界见证：肉体本身并不是罪恶，上帝所创造的物质本身绝不是罪恶的，我们所需要对付的并不是物质，乃是我们自身的罪。
4．旧约和新约一贯的见证
当上帝创造万有之后，他“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创1：31）。使徒保罗说：“凡上帝所造的物都是好的，若感谢着领受，就没有一样是可弃的，都因上帝的道和人的祈求成为圣洁了”（提前4：4－5）。有一段时间使徒彼得并不理解这一点，所以他认为外邦人是不洁净的，所以他不愿意和外邦人一起吃饭，甚至不愿意到外邦人家里去，但上帝责备他说：“上帝所洁净的，你不可当作俗物”（徒10：15）。因此，我们不可把世界和世人一概看成是世俗的，要作出一定的区分，来自上帝创造的乃是洁净的，而人滥用自己意志的自由，任意妄为之举，当然就是罪恶。
5．上帝已经把世界赐给主耶稣基督
上帝从来没有把这个世界赐给魔鬼，也从来没有赐给任何强权人物，而是唯独赐给了主耶稣基督：“你求我，我就将列国赐你为基业，将地极赐你为田产”（诗2：8）。耶稣在赐予大使命的时候宣告：“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太28：18）。不仅是“天上”的，更包括“地下”的。所以改革宗神学家亚伯拉罕·凯伯尔有一句明言：“在人的整个生命中，唯独基督有完全的主权；沒有一寸土地不是属于他的，人都不能说：这是我的！”
6．上帝藉着基督把世界赐给他的选民
其实，世界本来就是基督的世界，他是昔在、今在、永在的上帝。在救赎历史中，之所以显明父上帝在世界赐给了基督，乃是因为基督是第二个亚当，是选民的代表。在第一个亚当里，因为亚当的悖逆，丧失了上帝所赐给的权柄。在第二个亚当里，选民重新得回了掌管世界的权柄。所以，使徒保罗说：“上帝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赐给我们吗？”（罗8：32）。所以，信徒的使命就是“在地上执掌王权”（启5：10）。
7．土地与儿子的名分
加尔文先生指出：圣经上“每逢提到土地，乃是以土地作为奥秘的拣选的有形象征，与儿子的名分相符合。”[14]当然，圣民得土地最终是源于上帝的祝福： “因为他们不是靠自己的刀剑得土地，……乃是你的右手，你的膀臂，和你脸上的亮光，因为你喜悦他们。”（诗44:3）而以色列人导致国土的丧失，这也是因为他们不遵行上帝的约法，而遭受上帝的责罚的缘故。在旧约圣经中，以色列人被流放是一再出现的主题。每当以色列人违背上帝约法的时候，就会惹怒上帝，被审判，遭放逐，被逐出家园，离开耶路撒冷，无家可归，流亡他乡。即使在土地上，各样的收成也是来自上帝的祝福，以遵行上帝的约法为条件。“你们若留意听从我今日所吩咐的诫命，爱耶和华你们的上帝，尽心尽性事奉他，他必按时降秋雨春雨在你们的地上，使你们可以收藏五谷、新酒和油。也必使你吃得饱足，并使田野为你的牲畜长草。你们要谨慎，免得心中受迷惑，就偏离正路，去侍奉敬拜别神。耶和华的怒气向你们发作，就使天闭塞不下雨，地也不出产，使你们在耶和华所赐给你们的美地上速速灭亡”（申11:13－17）。
“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创1:1）“你要往我指示你的地去，…我要把这地赐给你的后裔。”（创12:1；7）“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创1:28）“我赐给你们地土。”（书24:13）“天是耶和华的天；地，他却给了世人。”（诗115:6）“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传1:4） “你的诚实存到万代。你坚定了地，地就长存。”（诗119:90）“那投靠我的必得地土，必承受我的圣山为业。”（赛57:13）“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太5:5）“因为上帝应许亚伯拉罕和他后裔必得承受世界，不是因律法，乃是因信而得的义”（罗4:13）。
[1] H.Henry Meeter:American Calvinism: A Survey, ed.Jacob T. Hoogstra, Grand Rapids, Baker,1957.p.7.
[2] Herman Dooyeweerd: The Collected Works of Herman Dooryeweerd, Series B,Vol.1,The Edwin Mellen Press,1997,p,2.
[3] 高伟勋:《天国一反思旧约天国观》，陈慕贤译，香港基道书楼，37页。
[4] Gary DeMar, Ruler of the Nations: The Biblical Blueprints for Government ，Texas: Dominion Press, 1987, ch. 4.
[5] Patrick D.Miller: Israelite Religion and Boblical Theology,,2000.p.407.
[6] 近来高伟勋（Graeme Goldsworthy）所著《认识圣经神学》一书，由林向阳译，列入“神学基础丛书”之中，已在大陆流通。此书为福音派书籍，强调“基督是神学固有的参考点”（82页），“圣经的主要信息是关乎耶稣基督的”（94页）。三位一体的上帝才是圣经启示的中心，这是改革宗神学所特别强调的，这既是圣经整全的启示，也是使徒信经所告白的。另外，高氏在此书中还把效法基督与遵行摩西的律法对立起来，否认上帝借着摩西所启示的律法，特别是摩西十诫，仍是基督徒行为的标准。“在新约中的全面和迅捷都呼召我们效法基督，而不是效法摩西的律法。令人惊讶的是。新约并没有把十诫作为基督徒品性的标准”（275页）。此类福音派所谓的“圣经神学”，标榜自己的客观性，不注意大公教会的信经信条，妄随己意，得出种种荒谬无凭的结论来。却以“圣经神学”冠之，用“反圣经神学”更为适宜！可见反律主义到处渗透，真正敬畏上帝的人不可不警醒！
[7] John Murray:Priciples of Conduct,p.152.
[8] John Murray:Priciples of Conduct,p.154.
[9] Van Til: The Defense of the Faith,p.51.
[10] 宾克:《给传道人的信息》，赵中辉译。
[11] 参考《基督教两千年史》，98页。
[12] 参考Gary North:Tools of Dominion,p.61.
[13][13] George Eldon Ladd: The Blessed Hope, Grand Rapids,Michigan, Eerdmans, 1956,p.106.
[14] 加尔文:《基督教要义》，第三卷，21章，5节。